第十八章 误会重重(1/9)
转眼元宵节过完了。这日朱高燨朱瞻基带着人去乾清宫,刚到了门口,就见马云立在那里冲他们摇头,轻声道:“两位殿下,今日还是不进去的好,陛下正在生气呢。“
朱瞻基问道:“哪位大人在里面?”马云道:“只有锦衣卫都指挥使纪大人在。”
朱高燨与朱瞻基对望了一眼,这个纪纲是皇上的第一心腹,又掌管着锦衣卫,锦衣卫向来监视着朝中各位官员的行迹,随时向朱棣汇报。阿狸也知道这个纪纲就是个特务头子,朱棣许多秘密事情都是由他来处理。此时听得内侍马云言语如此神秘,说不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两人正等转身离去,听得殿里朱棣怒斥道:“逆子太也胆大,竟敢当街击杀官员!是我太过纵容他了。”
二人不敢多留,转身离开了乾清宫,朱瞻基给海涛使了个眼色,海涛心下会意,便偷偷地离开。
朱高燨知道朱瞻基让海涛去打探消息,也不多问。两人慢慢回到永庆殿,刚刚坐下,海涛已回来,到了二人面前轻声道:“回二位殿下,已问明白了,前几日汉王府的侍卫在京城内劫夺商户,正巧被五城兵马司的兵马指挥徐野驴大人看到,徐大人当时就逮捕了那些侍卫。谁知汉王知道了,很是生气,当即又派王府侍卫将徐野驴大人抓进王府,竟让人用铁瓜生生砸死了。”
朱瞻基“啊呀”一声,叫道:“二王叔忒也残忍!”
海涛又道:“这事情被朝内言官上告,皇上派锦衣卫连夜去查,今日纪大人查明后就上奏了皇上。”
朱瞻基微微冷笑道:“那纪纲倒是二王叔的人,只是这个事情怕他有心也不能维护了,他此番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禀报皇爷爷。只是他在上报之前,定然已知会二王叔,让二王叔先作好应对准备。”
朱高燨想了想,叹道:“你二叔终究是沉不住气,侍宠生骄,在外地也就罢了,在京城里这般还胆大妄为,别说纪纲,就是父皇想护他也不行了。”
朱瞻基忙道:“前些时候我们抓的那些汉王府侍卫还给百里他们秘密关押着,看来,是时候要给皇爷爷好好说说了。”
朱高燨沉思下,道:“且先忍下,再看看形势吧。”又想起来什么,道:“明日要去给皇爷爷祭祀,你不要忘记了,早些准备。”朱瞻基笑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是无论如何不能忘的,早就准备好了。”
次日一早,太子朱高炽带着朱高燨朱瞻基,与汉王朱高煦一起,去太祖朱元璋的孝陵拜谒。阿狸阿绣等随行。一行人马到了钟山,在下马坊下了车马,阿狸远望,只见孝陵占地十分广阔,远远的看着树林中红墙隐约现出,时不时的人马往来。
前往陵墓之时,要走上一段台阶,太子朱高炽脚不方便,而且身体肥胖,两个宦官一边一个搀扶,慢慢向上走。朱高煦自跟在大哥后面,朱高燨离他相距不远,再后面是朱瞻基。一行人缓慢地往上去。快要到顶的时候,太子朱高炽已累得不行,他本不爱动,今日行动多了,腿脚有些发软,忽一个趔趄,身边宦官没有扶住,竟然一只腿跪倒在台阶之上,两边宦官吓了一跳,忙把他搀扶起来。他站起来后喘了几口气,想要气息缓下来。
后面的朱高煦看到了这个场面,嘿然一笑,他心里本来就很看不起这个性子懦弱身体又胖的大哥,平常对大哥也是极不尊敬,现在父皇朱棣不在身边,他越发放肆,转过身来笑道对朱高燨道:“看看吧,前面的人摔倒了,我们后面的人要引以为戒,小心些行走了。”
朱高燨看他对大哥的态度实在放肆,不去理他,忙上前扶住朱高炽,连问是否摔伤。紧随其后的朱瞻基近前过来,他一直气恼二叔对父王过于不敬,听他出言讽刺父王,怒从心里,大声道:“二叔笑得太大声了,我们后面的人更要引以为戒,二叔还是小心些吧。”
朱高煦猛然见到这个侄儿大声出言顶撞于他,心下生出恶气,但见朱瞻基昂首挺胸,气势迫人,加之这一年来身量也已长成,站在他身边竟让他觉得了某种压力,他一时倒不知说些什么。回头再看朱高炽却面无表情,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出言呵斥朱瞻基对长者不敬,朱高燨却也是淡淡地看着他。朱高煦蓦地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哈哈笑了下,道:“说得好啊。”又对朱高炽道:“大哥,恭喜你有个好儿子啊。”
接下来的一切行动大家都没有多说话,按着规矩向祖父朱元璋的陵墓上香叩拜。阿狸在旁边冷眼观看,这几个弟兄侄子,表面都很平静,心里定是百般翻腾。再看朱高煦,脸色已恢复了平常的神态,眼中闪烁出以住那种玩世不恭的神色,倒也佩服他的控制能力,想来也是跟太子多年斗争修炼成的。
晚上回到了永庆殿,虽然已至初春,但春寒料峭,天气亦有些寒冷,宫里的人也早早收拾了,朱高燨亦如往常一样在书房看书,阿绣把书房收拾得暖和了才出去。
阿狸却一欣帘子进了来,手里抱着许多鲜花。朱高燨道:“你哪里弄这些来?又作些什么?”
阿狸笑道:“刚从花房讨了些花来,想挑些花瓣来晾了,可是阿绣闻不得这些香味,一直打喷嚏,别的房间怪冷的,我就来这里蹭些暖气。”她一边将手中花朵放在朱高燨的书案,一面歪着头道:“想来你不会反对吧?”
朱高燨轻笑道:“你作也作了,我反对有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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