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端 (五十)(2/3)
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心房最柔软的深处。这一刻,他心里没来由的生出后悔的感觉,很浅,却清楚的感受到,像一颗石子掉进平静的湖面,搅动一圈轻轻的涟漪。
刻骨铭心的初恋,在遇到面前的丫头时,突然变得不那么痛苦了。
“好了,心里话说出来好多了。这次是真的别过。再见。”她转回去,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定走了。
再见,我虚假的恋人。
再见,我泡沫的爱情。
不过一场年少冲动的初恋,伤过、痛过,掀过去就好了。
未来还很长,经历过长大路上的情场失意就该成熟了,会遇到更好的,更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所以,别哭,小雪。
当着他的面哭是丢脸,
背着他哭是窝囊。
倔强地把那滴泪憋回去,从现在开始,洒脱地一步一步离开他。
加油,妳可以做到的。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气。
......
这天晚上,小雪抱着姐姐哭了一宿。
韩文眼里的脏东西还没消干净,受不了刺激,也抱着妹妹放声大哭。
姐妹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抱着哭晕过去。
刘莫问大半夜提着菜刀冲进房间要砍死这两个嚎得人睡不着觉的女人,结果变成码头工人,抗麻袋地将她们扛到床上去。
第二天早上,疯女人黑着眼圈黑着脸对其他人说:“以后谁敢哭!老子弄药让他哭到死!”
众人缩紧脖子,闻风丧胆。
二
龙氏要走了,唐国后人也要走了。
小雪盯着肿成核桃的眼睛去送他们。
城门官道边,一群人齐装待发,神色各异地瞧着用披巾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的某女。
岷玉不舍,哭着求她日后还要再见。
小雪一脚踹他到马上,斥道:“死小子!欺负我哭出来是吧?”
哭了一晚上,疯女人说在哭下去流的不是泪了,是七窍流血。吓得他再也不敢轻易掉泪。
岷玉抽泣,眼泪巴巴地望她,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于心不忍,安慰他:“有缘千里来相会,会再见的。”
其他人纷纷上前行礼拜别,相处多日的交情在这时变得比以往更难分难舍,大家都是成年人,纵使经历不同,可好聚好散的道理还是懂得。多说无益,郑重别过,大路两方,各朝一边。
目送他们远去,小雪突然有点明白古诗里友人相别不舍的原因了,原来送朋友离开,真的是件难受的事情。
刘莫问不知何时从背后出来,望着大道,叹气:“他们为了妳特意推迟几天离开,结果却目睹一场荒唐的婚礼,妳三言两语的送人走,什么都不送,不够朋友啊。”
“谁说的。”小雪心不在焉,“我偷偷往龙英的衣服里塞了几瓶姐姐的灵丹妙药。”
刘莫问睁大眼睛,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找死啊!那是我辛辛苦苦给文文练出来的药!”
“姐姐都不说什么,妳生什么气?”她摸摸后脑勺,万幸没有起包。
“文文呢?一大早就不见人!”刘莫问问道。
“不知道。”她摇头,“阿南好像也不见了。”
三
齐凛的茶庄后院,摆了一桌的棋子,一白一黑,厮杀激烈。
吓到三十九局,齐凛输了三十九次。第四十局尾头,他忍无可忍,哀求道:“丫头,手下留情,让我赢一次好吗?”
韩文坐在对面,一边全神贯注的盯着棋局,一边收起手落,捻着白子放进手旁的盒里。
齐凛见她下手太狠,一点后路不留,索性咬紧牙关死拼到底。
结果,第四十局,输得最惨。
“妳太狠太毒,都不让让老人家。不知道尊敬长辈吗?”他气得直吹胡子。
韩文面不红心不跳,“和长辈下棋,心慈手软岂不是欺负长辈技不如人?”
“没法说妳了!”齐凛生闷气,扭头不去看她。
“我来是有正事找你,不是陪你下棋的。”她收起棋子,如数放进盒里。
齐凛一听她语气颇严肃,收住想下次对弈中打压她的想法,问道:“什么事劳烦大小姐亲自过来一趟?”
她从衣袖里抽出两叠纸,放到他面前桌上,端了另一边的杯子,道:“商盟里所有我信得过的股东,东家,老板和合伙人,他们的来历家世和过往都详细地写在上面,你回头抽空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找妙灵就是。对了,以后妙灵跟着你了,找个机会弄个户籍让她入你齐家族谱,给她的新身份安排好点的,不能太次也不能太高,最好是以宗外远房的小姐身份入谱。不然会引人怀疑,彻查下去会很麻烦。至于何脩月,他不用你管了,狐狸一个,不用操心。”
“妳想干什么?”齐凛拿着纸的手发抖,听她交代后事般的一通安排,心有不妙,急急问:“老实交代,妳是不是打算豁出去单枪匹马的死磕上平王和花锦?”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目的是她现在最想干的。
韩文喝进口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没好气的瞪他,“我脑子抽了才会跟那两个家伙玉石俱焚?给你这些东西是想让你接下来接受云来会不会太困难。”
齐凛听明白了,可更糊涂了,试探问:“妳撂挑子不干了?”
“嗯。”韩文坦然点头。
齐凛深吸一口气,满腹狐疑。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黄金帝国,金钱与权力的顶峰,她这人说不要就不要。率真洒脱,世上真有人做到这种境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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