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高谈阔论(1/2)
“左相若想谋反,定会从泉州下手,而不是只顾着京城那片土地。”“泉州是军师管辖最盛之地,也是左相掌握最全之地。到时左相提议抓住时机干涉苏国内政,联合谢国对苏国出兵,从而调走兵队,削弱沈折枝的军事力量。再强行控制洛城衙门,寻找沈折枝这几年的错处与管理不当,最好是栽秧陷害沈折枝陷害开国功臣或当今皇帝,心怀不轨……三王爷与左相串通里应外合,表面归顺沈折枝,实则依旧为左相的人,这样一来,洛城则会彻底沦为左相势力范围——”玉枕砂细细道来,眉眼一阖,拿出笔将洛城所在处划掉,“洛城是一个不起眼的贫瘠地,位于京城西处,泉州南方,本是不引人注意,却是当今太后的出生之地。皇帝孝心重,顾及太后心理,许会让沈折枝夺回洛城,沈折枝一被遣走,小皇帝性命岌岌可危,当然,沈折枝也可设计让他人代替自己前往洛城,而他自身,选择留下来。”他语气微微而凉,指尖再是一划,“不管怎样,左相都是有充分的时间从三王爷手中接管泉州,沈折枝呼声最盛又如何,得民心者未必得天下,沈折枝倘若不去洛城,左相可刺杀小皇帝嫁祸给沈折枝,就算小皇帝想保他也不行。”燕鲤听的有些倦了,淡淡道:“所以你说来说去的意思是左相欲谋反,第一步调走兵队,第二步控制泉州,第三步嫁祸沈折枝?”玉枕砂笑着点头。“左相谋反,接管洛城,小皇帝知,又怎会听他陷害沈折枝的一派胡言?”“殿主,你此言差矣。”玉枕砂瞥了燕鲤一眼,微微摇头,“左相谋反一切都是在暗里进行,小皇帝知道再多,无权定罪,也只能忍着不发。且,朝廷上看似是沈折枝独大,但左相经营这么多年的势力,真的在短短三年便被一个小屁孩击垮并收买了?”“他哪来的资格?”玉枕砂话语轻讽,语气有着对沈折枝的贬低之意,手指一顿,“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揣测罢了,具体情况还是要因时而定。”“当今太后已疯,宫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燕鲤不咸不淡的推翻玉枕砂上一条结论与猜测。玉枕砂笑得更明更媚,“正是如此,才需此办,试想,离皇帝最近的是谁?宫中权力最大的又是谁?”沈折枝。燕鲤心里先是沉重,接着缓缓恢复平静,沈折枝与左相斗智斗勇,未必对她不利,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她再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岂不妙哉?只是,燕鲤知道这不可能,一个老谋深算,一个诡计多端,怕是早已绝了让他人渔翁得利之机。这么一说,左相有很多条路可走,而沈折枝却非柳暗花明又一村,怕是到时山穷水尽,难以脱身。而燕鲤并不觉得那人真的就没有办法,也无从解难。两人在这里高谈阔论,完全不顾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侍卫,这可苦了他,偷听主子讨论,且又是国家大事,会不会被当以贼名铲除?侍卫这么一想,冷汗涔涔。这时,忽然有人道:“来两盏茶,快去快回。”侍卫闻言终于松口气,连忙应下,脱离苦海。燕鲤也觉得有些唇焦口干,她抿抿唇,一指南边,“当年太后便是从徽州道回来后,一病不起,再起时,已疯,被安置在睢阳宫里,却不对外回应太后情况,直至今日,百姓皆以为太后安好。”窗外清风徐来,拂面微酥,吹的人惬意无比,骨头都泛了懒,只想一睡方休。屋内一时静寂无声。“从出生起便被剥夺爱人的权利,这就是大家族子弟的悲哀。”玉枕砂缓缓说着,“世家子弟且是如此,更不必说那肮脏帝王家,无情皇族氏,小皇帝许是欲尽孝,却无力尽孝,只得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在睢阳宫垂死挣扎,日日遭受身心鞭挞之苦。”太后身上有十处暗伤,不知是大胆放肆的宫中人所伤,还是左相之人所致。燕痣身为一国之君,却整天提心吊胆自己的臣子与皇兄会不会在那日为了皇位与他兵戎相见,实着是皇族冷暖凄凉,古今一致,为权所蛊,飞蛾扑火,甘之如饴。燕鲤的细指点着地图,须臾,微点头,“左相为何对太后出手?”“殿主又是如何得知太后是左相动的手?”玉枕砂暼向燕鲤,眉梢一挑,“三王爷非太后亲生,左相无法擅自动用其权谋害燕国最尊最贵之人。”燕鲤闻言沉默,纵使经历过再多的皇族纠纷,解决过再多的阴谋阳谋,燕鲤依旧是弄不清,搞不明,那皇位,真的能让人舍弃一切,为其夺之,令无数俊杰勋贵尽折腰?“太后一死,也结束了她的一生,可惜小皇帝太不懂事,非要让太后苟延残喘的活着,殊不知太后真正的心愿是赎罪……”眼前之人轻摇着头,有些惋惜,亦有些叹息。燕鲤衍生一种想法,眼前之人,是否也怀了颗玲珑剔透的心,早已把一切看透?正当燕鲤思索间,玉枕砂身影一转,心不在焉的就位坐下,支着下巴,浅笑晏晏,“殿主好似处处栽在沈折枝手里?”燕鲤也不否认,而是点头。“此人非常人,殿主还是远离之吧!”玉枕砂也不点名话中之意,或许是点到为止,又或许真的是看不惯而不愿多言,方才玉枕砂的猜测在燕鲤耳边挥之不去,慢慢浮现,那杂乱无章的话语在她脑海里缓缓成形,最后——她蓦地想到什么,拍案而起。袖袍一挥,银针飞去窗外,发出兵刃对碰之声,窗外白光一闪,令人眼花缭乱,水光隐隐动,尘埃满天舞。见此变故,玉枕砂一抬眼看去,指节一紧,而燕鲤迅速起身从窗口掠出,也不管大街上惊异的眼神,足尖点点之处内力窜流,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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