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伪证(1/2)
千植人的严厉审讯吓傻了幼稚的王城,也几乎令董局长崩溃,凤博武是什么人董局长相当清楚,斯文表象下面生意场上的精明能干以及对待敌人的不择手段是出了名的阴狠,这孩子若在他这儿受了委屈回去那么一说,他想安稳退休的局长位子恐怕难保,甚至还得弄出别的事端。
董局长命人收拾了局里一间单间休息室给王城住一晚,又怕孩子出事儿把应该在外面巡夜的警员都调了两个回来在门外守着,实在是担当不起出一点儿差错的责任,特别吩咐了绝对不能让千植人靠近,以免那小子头脑发热再把孩子吓着。
在对凤家唯恐卑微的同时,董局长却也没有忘记自己一个警察的身份,杨队长与他是多年的同事,为人他很清楚,但他也很清楚杨队长近日因为孩子的过世,将自己麻痹在工作的压力中,莫非真的是内心压抑的悲愤在年夜的气氛里引燃爆发出的恶意吗,可那把匕首该怎么解释,那可是最要命的证据!
王城被关在警局豪华的单人休息室里,这里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关进曾经只在电视上看过的牢房里,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警局里过夜,而且是因为一起凶案的嫌疑。
此刻冷静,终于让他有时间理清头绪,杨叔叔死了,杨觉的父亲死了,他们怀疑自己是因为匕首上有自己的指纹以及与自己烧伤手掌一致的残缺掌纹,难道这与自己的梦有关吗,可怕的梦再次让王城身临其境,视线中的自己的手握着匕首刺向哀叫的女人,无法寻找自己的倒影以求真实,但流淌的血水却真实的滑落脸庞。
在梦与记忆交织的尽渊,王城居然看见了曾经父亲的脸,父亲慈祥爱意的脸上还有那日许下一起游山玩水的承诺,但悲哀的现实撕碎了孩子与父亲最后的愿望,迈向父亲的彼岸时,凤子轩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哥哥已是将死之人了!’这才是令王城最惊恐的事实,凤子轩那荒诞的预言居然真的应验了,在他们所认识的人中,果真有人死了。
王城惊醒时已汗流浃背,董局长静候在侧惶惶恐恐,以为王城是被千植人吓了才在噩梦,把王城当孩子哄着,买了好些吃的给他,王城对董局长很有抗拒,对穿着那样衣服的人已经不想曾经那样爱戴。
王城的不安在凤家放大成了毁天灭地的灾难,凤博武独自回来没有带回王城,老太太伤心气极甚至已经无法下床,靠着半袋子水烟强打精神,“董石磊那混账玩意儿,拿我们家的还少吗,居然都学会吃里扒外跟我玩儿起奉公执法这一套了!”
“这事儿主要是新到局里那小子惹出来的,当着那么多人,董石磊他也不能徇私啊,不过他说了,今天就是走程序拘留审讯,明天一早我就去接孩子回来!”凤博武详述经过,希望老太太安心,可老太太不见着孩子怎么可能放心,更何况这事儿为何如此奇怪,“那匕首上真是王城拿过的?”老太太不信会有这样蹊跷的事情。
“真是奇了怪了,他连杨家门都没进过,怎么可能会碰过他们家的东西!”老太太左思右想不得结果,徐妈坐在榻侧为老太太捏腿,自己瞎捉摸推测,“王城少爷这一小一年都不顺遂,又是这儿病了又是那儿伤着了,这会儿还莫名其妙遭这种罪!”
徐妈精明说话不给结尾,让老太太自己听了去揣测,这火头就浇到本就已经伤心绝了的金巧身上,“还不是那个女人晦气,有那种母亲,孩子受了多大罪,把她关在屋里都挡不住一身霉气!”
凤博武不得不维护已经委屈至极的金巧,“母亲,现在这不是责怪谁的时候,而且这到底也没有金巧的责任啊,您总对她这样偏见,总得讲点道理吧!”
“我跟她没道理可讲!”老太太直言不讳对金巧的忌讳是一点儿不想藏着,“真是晦气,晦气,大过年的遭这种罪,王城本来就对外人闭塞,让他在那种地方拘一天,还不把孩子吓傻了!”老太太心揪,恨不得现下飞去把孩子要回来,力气愤恼无处可使便对凤博武发火,“你还回来做什么,看着你和那个女人腻歪我就嫌犯,如今孩子出事儿她就只会自己躲着哭,能有什么用!”
“我可告诉你凤博武,今天来家里闹事的那小子,我不管他是千植人还是万植人,你不把这事儿给我弄妥当了,逼得我自己动手,我可是没分寸的,你母亲我这辈子还没被人那样冷嘲热讽过!”千植人义正言辞对老太太冷言的模样,扎心儿的叫老太太作恨,咬着牙忍了都是怕连累孩子受委屈,但这事儿绝对没这么完了,惹了凤家的人,没个好歹那都是不可能的,眼看陆甲就是最好的例子。
王城出事儿,恐怕最开心的就是凤子孝,不敢明着高兴,就只在自己屋里哈哈大笑,“看他被押走时那副呆样,想着就觉得痛苦,不是一天到晚在奶奶面前装乖吗,居然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我们家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么新鲜的事情呢!”
子孝的随侍朱宇谨慎伺候,不会因为子孝此刻的心情极好而偏失分寸,青梅酒满上一杯,心满意足地请送子孝饮用,卑微做声道,“这事儿好奇怪,听外面的人谈论,是说杨队长死的时候拿的匕首上真的有王城少爷的指纹,就连握着的部分都有王城少爷右手烧伤落下的不完整掌印。”
“有什么奇怪的,跟我又没关系,反正只要他倒霉,我就高兴!”
然而此事在凤子轩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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