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 二(1/2)

熟悉的身影，钟钰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那是爷爷，那熟悉的中山装，那熟悉的烟斗。

“小钰，我来接你奶奶。”

爷爷的声音响起，钟钰看着一个迷糊的身影从床上起来，然后那身影无意识的跟在爷爷出了房门，然后消失在钟钰的眼前。“奶奶！”

看着离开的两个影子。钟钰啪的一下站起来，原本放在腿上的书掉到了地上，愣愣的看着穿上的奶奶。

“小钰，怎么了？”外面的钟妈跑进来，看着站那里的钟钰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发生什么了？”看着穿上睡着的老太太，上前拉开钟钰。“别一惊一乍的，你奶奶这几天都没有怎么睡……”

还没有等钟妈说什么，钟钰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妈，奶奶……奶奶……”

“到底怎么了？”钟妈想拉着钟钰离开，不过有不放心老太太，伸手去摸老太太的手，这才发现老太太有些异常，老人的觉很浅，一点点的声音都能够把她惊醒，刚刚钟钰的声音可不小。“妈！妈？”

连叫两声老太太都没有反应，这时候钟妈才回头看着钟钰。“小钰，你奶奶……”

“嗯！”钟钰点头，转身出去找钟爸，然后才回屋里，看了时间。趴在老太太的床头呜呜的哭着，嘴里喊着奶奶。

钟爸和钟妈都很伤心，可是老太太去了，后事还是要安排，等钟爸把钟大伯他们喊来，开始安排老太太的后事，去世的时辰，寿衣棺材等都全部安置妥当。

“小钰，来给你奶奶梳头，从小老太太就疼你。”大伯母把木梳给钟钰，他们几个妇人给老太太擦身换上寿衣，然后给老太太梳头，农村的习俗，老人去世梳头要最亲近的晚辈来，不然老人会去的不安心。

钟钰含着眼泪咬着嘴唇，握着梳子站在老太太的后面，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梳着。

“好了，小钰，老太太是在睡梦中去的，去的很安详，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老话说了，人这一身要哭着来，笑着去，你看你奶奶，笑的多安详。”

一边村的大婶子安慰着钟钰，这孩子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之前老爷子去的时候他还小，所以也就看着小丫头哇哇的哭泣，这这样强忍着不出声才让人心疼。

“嗯！”

大伯母给老太太盘好头，穿上寿袜寿鞋，然后大伯焚香烧纸，看好时辰，等到一切安排妥当，才入棺。农村安葬的习俗是在在堂屋里做上几天的法事，白色的灵堂已经搭好，白色的挽联，白色的招魂幡，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钟钰奶奶已经去了，爷爷去的时候她不懂事，再加上有奶奶的陪伴，她没有觉得有多难过，可是奶奶去了，她觉得心想缺了什么东西一样。

跪在灵堂的蒲团上面，钟钰望着奶奶那遗像，小时候的一幕一幕的闪过，奶奶真的不在了。

“小钰！你休息一下吧！都跪了一下午了。”白凡拉着小钟琪上前，钟妈和钟爸两人都很忙，来祭拜的人都需要人招呼的。

钟钰摇摇头，想着能够做的不就是守灵吗？

“你这样是想让奶奶走的不安心吗？奶奶从小就疼你，你这样不吃不喝，不休息，奶奶看着会心疼的。”白凡还没有说上面，一身风尘的严西西出现在灵堂里，说完话，就跪在钟钰边上的蒲团上面。“师母，小西回来晚了。”

钟钰看着跪在边上的严西西，忽然像找到了依靠一样。“小师叔，奶奶走了，奶奶不陪小钰了。”呜呜的哭着，严西西抱着钟钰的肩膀，一边拍着，一边掉着眼泪。心里暗暗发誓。“师母，我会照顾好小钰的。”

白凡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完全插不进两人的世界的感觉。“好了，西西，小钰今天一下午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你带着小钰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说吧！”

“嗯！兄弟，你帮我配小钰去吧！我守灵。”严西西把钟钰扶起来，摸了摸边上一脸懵懂的钟琪。“小琪，你帮小师叔照顾一下你姐姐。”

“好！”钟琪不懂为什么大家都哭，都难过，不过他知道奶奶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能陪他了，他也觉得难过，不过没有人哄他，所以他哭累了，也就不哭了，乖巧的点点头，他觉得姐姐需要他照顾。

严西西跪在一边的蒲团上面，来人祭拜他就要跪着磕头答礼，严老五听说自己儿子回来了，一来就看见自己儿子跪在灵堂，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拿了些吃的进来，好在灵堂里面的炭盆很旺，也冷不到他。

从让严西西拜老爷子为师的那刻起，严西西就是老爷子的半子，捧灵帅盆子就是他这个半子该做的。“小西，吃点东西吧！现在没有人来。”

严西西看着外面已经黑了下来，他起身接过严老五给的饭碗，拿着筷子做到一边的桌子上去吃饭，边上帮忙的村里人看了一眼，个子忙着他们自己的事情去了。

吃完饭严西西喝了口水，又拿着黄纸跪在蒲团上开始烧纸。严老五拿着碗出去帮忙去了，等做法事的和尚来，看着跪在灵堂前面的严西西，他们这一行的人都知道，钟老爷子的小徒弟是村里的人，猜这男孩子应该就是老爷子的徒弟，只是一身军装带着孝，这孩子当兵去了吗？

等钟钰吃点东西又强着要出来，白凡没有办法又陪着走了出来。看着又跪在蒲团上的女孩，大家什么也没有说，和尚围着灵堂嘴里念叨着咒语，然后摇晃着铃铛。

白凡看着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