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惊闻噩耗欲返山(1/2)
三人来到门前,外面的江水虽已退尽,却留下一层一寸来厚的淤泥,垃圾随处可见,隐隐还传来哭声,似乎昨天死的人也不少。谢铭舟见路不好走,抱了二人腰身,一跃上了房顶,再接连几个纵跃,一阵急奔,已经到了城外。
刘杨氏张着嘴,一阵恍惚,先前他只以为谢铭舟只是有点功夫,另外还会一些小法术,而现在他展现出来的一切,让她心里激动万分,有这样的本事,到哪都不会饿肚子,到哪都不会有性命之忧,而他是自已儿子的师父!
谢铭舟带了二人,直纵到江水未曾淹过的地方,方才把她们放了下来。刘杨氏问道:“铭舟,我们现在往哪去?
谢铭舟道:“四川现在民不聊生,处处饿殍,我们先出四川到贵州,碰到哪儿太平就在哪儿住下来。”
三人立即动身,刘杨氏因年纪老迈,又不曾走过长路,一路走得甚慢,谢铭舟也不催促,哪儿累了哪儿歇息,有了他在,吃喝睡都不是问题,走了两日,刘杨氏反而越来越精神。
到得第三日上,终于看见一座府城,谢铭舟远远看去,却觉得不大对劲,城中竟然有好几处浓烟,他叫义真先带了刘杨氏去旁边树丛里躲藏,自已一人去城内查探。
进得城来,他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乱兵在此劫掠,四周不时有哭号声传来,他边走边看,想找一个当官的问下情况。
刚走了几步,就听得前面一座房内传来一个女子哭爹喊娘的声音,他大步走上前去,推开门一看,不由大怒,只见房内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正被几个兵丁按在地上,要行那qín_shòu之事,旁边一个男子和一个妇人,显是那女子的父母,却被两个兵丁踩在地上,口中只是呼叫哀求,但却无济于事。
谢铭舟纵身上前,只是一晃,按着那女子的几个兵丁顿时软倒地上,眼见没了进气,却是他每人在百会穴上赏了一指。旁边那两个兵丁“呛啷”一声拨出刀来,就要上前砍杀。
谢铭舟微微一笑道:“不想要性命,就只管上来。”那两个兵丁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那几个,吓得发抖,腿脚一软跪在地上呼道:“道爷饶命!”
旁边父女三人也跪下拜道:“先生救命啊,救小女一命吧!”谢铭舟手一虚扶,一股真气透掌而出,把那父女三人扶了起来说道:“且先找地方躲藏,我去找他们的官长。”
转头又对两个兵丁说道:“你二人我去找你们官长,要官阶最的,若有半分不是,我就送你们去与地上几个继续为伍。”说罢又是一晃,点了他们后颈上哑穴一指,二人顿时说不出话,只在地上拼命叩头。谢铭舟又一人赏了一脚,喝道:“速速带路!”
那两个兵丁路上也不敢乱动,带了谢铭舟到了一座宅前,往那一指,却不敢上前,就听那守在门口的兵丁喝道:“何人?”
谢铭舟也不答话,脚下却不停步,身后兵丁软倒一地,这次却没杀人,只是晕了过去。走进院内,就见一个长须中年人顶盔著甲,坐在左边房内,旁边几个兵丁挎刀而立,见得有人进来,急忙一个闪身挡在那人面前。
谢铭舟走上前去,又是几指点倒了几个兵丁,那中年人也是一个有眼色的,见势不对,连忙站了起来抱拳道:“这位道长,不知有何见教?”
谢铭舟问道:“你是何人麾下,因何在此劫掠?且又纵兵烧杀**?”
那中年人垂手回道:“我乃是遵义王祥将军麾下总兵王命,因军中无粮,故而命我等出来四处劫掠。”
“遵义也没粮了吗?”
“不止遵义,连贵阳等地也是没粮,前年孙可望、李定国路过贵州时,一路劫掠而去,这几年来各路兵马来来去去,也都靠劫掠为生,哪儿还能有多少粮?”这王命见识了谢铭舟手段,生怕丢了性命,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出了贵州呢?会不会太平?”谢铭舟又问道,他隐隐有种预感,走出去可能也不会比在泸州好上多少。
“出了贵州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鞑子攻南方甚急,与官军攻来伐去,杀伤民众也多,估计也不可能有粮,更别说太平。”
谢铭舟陷入了沉思,不想这天下竟然已是大乱,如今想找个太平地方也找不到。四处烽火四起,苦的是百姓,死得最多也是百姓,每每看到不平之事,他也想帮助他们,可是自已能帮多少?又能杀掉多少?
想了半晌,谢铭舟忽然手中剑光一闪,已把王命的左耳连着一块头盔一起切了下来,他厉声喝道:“约束你的军兵,不许再烧杀**,如若被我知晓,定要来取你人头!”说罢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几息之间也是消失不见。
谢铭舟不到城外义真二人藏身处,垂头丧气地道:“我们不用往前走了,到处都跟泸州一样。”
刘杨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铭舟道:“城内乱兵劫掠,我抓了他们的官长,问出来的。他说如今天下大乱,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没粮,贵州如此,出了贵州也是如此。”言罢盘坐在草地上,显得甚是沮丧。
刘杨氏默然无语,她心中乱得很,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应该往哪里去,一下蹲在地上,痛哭起来,甚是凄苦。
义真也甚是慌乱,但他还是上前安慰刘杨氏:“娘,你不要哭,这不是有师父吗?有师父在,哪能饿得了咱们娘俩?”
谢铭舟也说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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