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变本加厉(1/2)
两岁多的王爵多多少少的懂了一些事,他很清楚,在这个家里,只有母亲真心对他好,他也只跟母亲亲近,所以,当他听到母亲被打后,跑过来护着母亲。
却不料,父亲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当时的王爵只有两岁多,怎禁得起这一摔,侧身倒地的同时,最先接触地面的右臂骨折。
王爵疼的嚎啕大哭,村里的大夫看不了,王母只好带着王爵到乡卫生院求医,幸亏卫生院有一个下放的老中医,专精骨科,若非如此,王爵肯定会落下残疾。
有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王母没钱住院,只能带着王爵住到姥爷家,这一住就是三个月。
或许是钱家人害怕姥爷的报复,或许是钱家人根本不担心王爵,在王爵养伤的三个月里,钱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三个月后,当王母抱着康复后的王爵,回到钱家的时候,赫然发现钱家多了四间新盖的土胚房。
怎么盖起了房子?
哪来的钱?
自己的那些工资?
不对!
半年的工资总共不足一百块,这两年又花了一些,剩余的钱最多有五十块,别说盖四间房,就算盖两间也不够啊?
当王母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到自己屋里后,立时发现:屋里的缝纫机不见了。
王母出嫁的时候,姥爷陪嫁了当时最时髦的三转一响:缝纫机,自行车,手表,半导体收音机。
刚刚嫁到钱家的时候,奶奶便打着全家一起使用的名义,把半导体收音机收到了她的屋里,王母失去工作后,自行车成了全家公用的东西,如此一来,王母的嫁妆只剩下手表和缝纫机。
王母询问缝纫机的去向,老钱婆毫无愧意的表示:你既然不愿意腾出房子,我只能卖了缝纫机,凑钱给老二盖房子结婚,反正你也很少用,等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新的。
老钱婆说话的同时,一旁的钱爱国盯着王母目露凶光,仿佛只要王母拒绝,便要出手教训王母。
有鉴于缝纫机不卖也卖了,卖出的钱也花了,王母没有继续追究,她选择了息事宁人。
钱家有了四间土胚房,不仅钱老二顺利的娶上了媳妇,两年之后,钱老三也娶回来一个小寡妇。
然而,王母的付出并没有换来钱家人的友好,老钱婆依然对她连打带骂,钱爱国以及他的几个兄弟充耳不闻,老二家和老三家几乎把所有的家务都推给王母,在这样的处境中,母亲默默的忍受到王爵七岁。
王爵七岁的时候,有人给钱老四介绍了媳妇,老钱婆再一次旧事重提:让王爵一家子和她住一起,把房子让出来,给钱老四成亲,如果不愿意腾房子,就把王母的手表卖了,给钱老四盖新房。
手表是姥爷托人从魔都买回来的,是王母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她仅剩的一件嫁妆。
自己的儿子已经七岁了,眼看着就要长大,若不留一点家底,他将来怎么办?
指望钱家?
指望的上么?
有道是为母则强,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留一点家底,母亲壮着胆子反驳:“凭什么每次都叫我让房子,二叔和三叔为什么不让?”
“凭什么总是卖我的嫁妆,为什么不卖老二家、老三家的嫁妆?”
奶奶并没有回答母亲,她只是不满的看了父亲一眼。
愚孝的父亲一把把母亲扯到院子里,继而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七岁的王爵已经懂事了很多,他再一次冲上去保护母亲,却被父亲一把推开。
狂暴之下的钱爱国,出手不知轻重,王爵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平日里营养不良,长得跟豆芽菜似的,怎禁得起他这一推?
钱爱国推人的力量太大,推的王爵蹬蹬蹬连退几步绊倒,脑袋磕到了院里的水缸上,磕的头破血流。
当天夜里,王爵又发起了高烧,王母连夜带着王爵求助姥爷。
姥爷找来了卫生院的大夫给王爵输液,几天之后,王爵依然间歇性发烧,最后姥爷带着王爵到省城求医,王爵方才逐渐好转。
从头到尾,王爵高烧的时间足有一个礼拜,没有变成傻子,真的要拜谢万千神佛。
要知道,在姥爷家,就住着一个小时候发烧影响智力的大山舅舅,他直到成年,智力依然停留在十岁之前。
想到这里,王爵突然意识道:这一次来姥爷家,应该就是撞伤脑袋那一次吧?
王爵悄悄的睁开一丝眼睛,偷偷的看向炕边上垂泪的母亲,见母亲并没有关注他,偷偷的摸了摸脑袋。
头上果然有一道伤口,轻轻碰触便传来钻心般疼痛。
王爵咬牙忍住,悄悄把手臂收回被子里,继续沉思:
综合我的身体大小,以及头上的伤,此刻应该就是七岁时被撞伤脑袋之后,去省城求医之前。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从省城回来后,母亲未在姥爷家停留,执意带着王爵回了钱家。
这一次姥爷没有忍,他陪着母亲去了田家,狠狠的教训了钱爱国一顿,自那以后,钱家人老实了一段时间,母亲也过了一段自结婚以来,最为轻松的时光。
然而,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母亲和钱爱国关系友好,导致了母亲再一次怀孕。
第二年夏天,老钱婆再一次旧事重提,向母亲‘借’手表。
母亲不答应,钱爱国立刻变脸,拖着母亲到院子里暴打。
王爵想去保护母亲,却被几个叔叔拦住,当王爵挣开叔叔的阻拦,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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