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间俱起(1/2)
《孙子兵法?用间篇》有曰:“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可见间谍在那个时代是国君制胜的重要法宝。既然郐君如此多疑,掘突决定利用这一弱点干掉他。
他把百间长招来耳语一番,弦朱听罢,不禁抚掌赞叹:“妙!”搞得大家一头雾水。
“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我只是临时想出一计。待我们下次再喝庆功酒时,就真相大白了。”众人已经习惯了掘突神神秘秘的风格,便不再过问,又继续觥筹交错起来。
话说经历了出兵闹剧之后,虢郐二君如惊弓之鸟,一口气跑出了几十里地才停了下来。郐君一个劲儿地埋怨:“你不是说郑国刚刚经历大乱吗?人家那么多兵马难道是用戏法儿变出来的?”
“寡人也纳闷儿那。”虢君一脸委屈,“虢石父的消息怎么会有假呢?”
“你呀,听风便是雨。”
“少来了,寡人在管城和你商量这些消息的时候,你不也深信不疑?”眼见郐君想把屎盆子都扣过来,虢君自然不乐意了,“虢石父长年在朝,是天子跟前的大红人,这你我都知道。这样的人对京畿的事情了如指掌,怎么会胡说呢?况且,寡人是他远房亲戚,都是虢氏后人,骗谁都不可能骗我!定是那郑国公子太狡猾,使了什么手段。”
“哼!亲戚了不起啊?”郐君十分地不屑,“你看那焦国国君,不也姓姬吗?虢石父招呼都不打就给灭了。你和他虽说同宗,可都分家快三百年了,隔了多少代?还好意思攀亲戚?”
“胡说,他没事儿骗我图什么?”
“依寡人之见,虢石父那厮在朝中如日中天,却莫名其妙地跑到东边来,肯定不怀好意。他就是放假消息坑你,想挑起郑虢纷争,借别人的手打你,好浑水摸鱼来把东虢吞了。”郐君恨恨地说,“寡人真是一时糊涂,跟着你蹚浑水,郑国的便宜没占到,反而差点把自己弄栽了。”
东虢君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好你个郐君,不识好人心。明明就是你贪婪,听说郑国虚弱,觉得送地收的财宝收少了,想再敲人家一笔竹杠!”
“你不也是!”郐君也不认怂。
虢君威胁道:“你这个妘姓小儿,仰仗大周才有个诸侯可当,如今却敢出口辱我姬姓。寡人定当上奏天子,告你对国姓出言不逊!”
郐君见苗头不对,还真怕闹到天子那儿去。但他面子上还不肯认输,干脆拂袖而去,两人就此不欢而散,各自分开扎营过夜了。
第二天,郐君刚起床,伺候他的阉人就跑到他耳边“告密”来了。
原来,弦朱昨夜就派出了间谍,去找他所谓经商时关系很好的阉人。这个间谍是他的外甥索丘,从小跟着走南闯北,跟不少客户脸熟。他假装刚从郐城采货归来,路上碰到了老朋友,很自然地要送礼联络联络。谈话间,他不经意地说:“最近郐宫的偏门比较热闹啊。”
“为何?那里平常不就是宫里进出垃圾屎尿的地方吗?”
“是呀,所以小人也奇怪。最近常有豪华马车出入,还都车帘紧闭,不带任何标识,让外面看不出是什么人。不过……”
“不过什么?”
“小人随口一说,您莫当真。”
“别卖关子拉。”
索丘故作神秘道:“传言说宫里的妃子常年得不到宠幸,都憋坏拉。于是有人趁君上不在,抚慰她们去了。”说罢,自己一个劲儿地贼笑起来。
阉人若有所思,觉得这是个向主子邀功的机会,便假装严肃道:“有什么好笑,这等有辱君上的流言切不可外传!”然后又尖声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不过呢,也正是因为事关重大,你得帮我盯一盯,有情况赶紧向我汇报。我定不会亏待你的。”索丘心领神会,货也丢下不管,立即快马折回郐城去了。
那阉人立功心切,当夜就守到主军帐外。天一亮,主子刚醒,他就屁颠儿屁颠儿跑进去,说可能有贵族子弟趁他不在时**后宫了。这话一下子戳中了郐君的要害,听得他脸都绿了。本来刚和虢君吵完架,他还想在外面散散心,这下连洗漱更衣都顾不上,马上命令大军开拔,向国都进发。
到了半路上,索丘又找上门,故作慌张地对阉人说:“大人,君上身边怕是被人安插了耳目阿!”
“何以见得?”
“那些贵族们已经获悉东窗事发,知道君上要回来问罪了。”
阉人大惊,不敢自作主张,干脆把索丘带到君上面前,一五一十地汇报。
郐君听完黑着个脸,用怀疑的目光扫射着身边每一个人。他问道:“这帮人既然知道寡人回军了,可知收敛?”
索丘看看阉人又瞄瞄君上,装出一副目光闪躲而又惶恐不敢言的样子。
“说!”郐君吼道。
“小,小人不敢隐瞒。”索丘磕头如捣蒜,“他们不但不知收敛继续秽乱后宫,还公然串联商量如何对付君上。”
“什么?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这样?”
“据,据说,有外人给他们撑腰。”
郐君一怔,不由地严肃起来。这后宫之乱他再怎么在意,也是家事,要是涉及里通外国的叛乱,性质可就升级了。他虽说是个昏君,可还没那么糊涂,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要是胡说,寡人砍你脑袋!”
“小人买通了几位大官府上的家臣才得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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