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2)
没意思了吧。”“还行。”
巩立国乐呵呵看了看他:“这蔫头耷脑的,叫还行?我看是魂儿都跑国外去了吧。”
张东明笑道:“哪儿啊。”
巩立国抻过来枕头靠在后边:“小婉前阵子来电话,我听着想你也是想的够呛,没事多打打电话,小婉不说你俩还能上网视频么,多视视,看见人比啥都亲,你这倒好,这才放假几天就跑回来了,待两天就赶紧回去吧。”
“人家给规定了,说半个月才能视一次频,我也不敢有啥意见呐。”
“小婉说的?”
“啊,我这边干想也没用啊,人家在那边小生活可是过得舒坦着呢,还一个劲损我没出息呢。”
巩立国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俩孩子啊……”
张东明嘿嘿乐着,起身去给续了杯茶水。
唠着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七点多天黑了,张东明从巩立国家出来了,想去找王强坐会儿,他家锁门呢,应该是放假回大风沟了。
小院,夜色如画。
张东明趟在园子墙头儿,看着星星渐渐填满了整个夜空,看着星星慢慢消失了闪闪的光亮。
破晓时分的村庄散发着悠远的宁静,山路上,一道身影奋力地奔跑着。
接下来的五天,漫长又短暂。
每一天的内容也都是一样的,要么去陪巩立国和孙淑芬,要么去房后大柳树下跟老李头儿下棋,要么在园子的墙头儿躺着。
可无论哪样,心都是乱的,越来越乱,乱的透不过气,乱的濒临崩溃。
这个世界上他真正在乎的人就那么几个,生死离别,虽然他做好了面对任何结果的准备,但这个即将到来的过程中,他没办法不患得患失。
上辈子,2003年8月9号上午8点40多,他巩叔在家突发严重脑出血,来不及抢救当场去世。
这辈子的今天,2003年8月9号,他巩叔的命运到底如何?
昨晚一夜没睡,事实上他这些天都没怎么睡觉,根本睡不着。
天阴沉沉的,乌云滚滚,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六点,张东明就去了巩立国家。
两口子刚起来没一会儿,孙淑芬在外屋地洗脸,巩立国在屋里看电视。
孙淑芬有点诧异:“这么早就过来了?”
张东明嘿嘿道:“起来早了,饿了。”
孙淑芬拿毛巾擦着脸,笑道:“那这就做饭,洗脸了么,先洗把脸,老巩,抱柴火去。”
张东明赶忙道:“我去吧。”
抱完柴火进屋,巩立国看了看他:“昨晚又没睡好吧?”
张东明点头:“这几天都有点失眠。”
巩立国笑道:“小年轻的,失啥眠,我看你就是在这儿憋的,明天赶紧回县里吧。”
张东明乐呵呵的没说啥,跟着他一起看电视。
6点40,饭好了。
7点,吃完饭。
7点20,巩立国说出去溜达会儿,张东明说跟他下象棋。
巩立国象棋水平很一般,知道下不过,说不下,张东明硬拉着没让他走。
7点50,第一盘结束,巩立国艰难取胜,说不下了,张东明说三局两胜。
8点15,第二盘结束,巩立国又赢了,张东明说五局三胜,巩立国不干,张东明说这次保证不耍赖了,说话算话。
第三盘开始,张东明没敢再看挂钟,一直看着棋盘,看着巩立国,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拳头也不自觉地攥了起来,脑门上也出现了汗珠。
第三盘不知道下了多久,张东明赢了。
第四盘,张东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拳头攥的越来越紧,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密。巩立国的注意力都在棋局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
第四盘同样不知道下了多久,张东明赢了。
第五盘,张东明的呼吸已经显得有些吃力,手心攥湿的已经能出水来,脑门上的斗汗珠往下低着,脸色也已经变得青白。
巩立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满脸紧张道:“东明,咋了,哪儿不舒服?”
张东明笑着摇头,而他的意识最后停留在了挂钟上的时间,10点0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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