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3)

中年警察的问话把陆思远彻底弄糊涂了？“淑惠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是不是谁又闲得没事干了，报警恶心我呀。”他一边说一遍点着头，表情显得很是无奈。“不用你们说我都知道是谁报的警。是不是楼下的老太太？”说完，便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中年警察。中年警察仔听完了陆思远的话，脑子里也是一蒙。临出警时，预想了多种方案可能性，结果全都没用上。反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晕头转向。中年警察疑惑地看向年轻警察。同样，他也正向自己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中年警察再次转向陆思远，似乎欲言又止样子。他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绪。然后问陆思远：“你最近一次见到淑惠是什么时候？”陆思远做出一副很随意地样子。“经常见呀，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大前天。怎么啦？”说完，又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来回看着两个警察。中年民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能联系上吗？”陆思远边拿手机拨号，边解释道：“从上次吵完架后，这些天，我们俩一直冷战。我给她打电话，他可能不接。”他拨通了电话把手机改成扬声器模式，不一会电话里传出，你拨叫的用户已关系，请稍后再拨。陆思远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老警察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电话号码？”说完，转身拿过年轻警察手中的档案袋，把里面几张打印文件交给陆思远。然后又把档案袋交还给年轻警察。“这是我们调取艾淑慧名下的所有电话记录，她名下只有这么一个号码，而且近十天没有一条通话记录。”陆思远说：“她确实很少打电话，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她用电话就是上上网，整天都看些乱七八糟的。”

中年转身向年轻民警小声嘀咕了几句。陆思远坐在对面默默观察着两个警察的一举一动。就见年轻警察从档案袋中拿出一叠照片，抽出其中几张丢到茶几上。老民警把照片一一摊开，摆在陆思远的面前。“你看看吧，有没有你熟悉的物品。”

陆思远低头看着茶几上摊开的照片，照片的内容全是些十分脏乱的女性衣物和随身用品之类的东西。看着眼前的照片，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他颤抖地拿起其中两张照片仔细辨认起来。良久才抬起头看着中年民警说：“这……这是……淑惠的……东西。她……怎么了？”此时的他变得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你确定？”中年民警问。陆思远把手中的照片放回到茶几上。“我敢肯定，这些就是淑惠的东西。她……”话说到一半被他咽了回去。已经不用再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只是他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中年民警对陆思远说：“还是听我说吧，我们五天前在河边发现一具无名女尸，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寻找女尸的线索，就在不久前，有人在尸体附近找到了一些女性随身用品与一张身份证。经过我们初步判断，这些随身物品应该是属于这具尸体的。”中年民警停顿了一下，又对年轻民警说：“你把身份证给他看一下。”年轻民警把档案袋内的身份证，递到了陆思远手中。陆思远确认了身份证的确是自己爱人淑惠的，心中更加慌乱，眼眶不免有些湿润了。中年民警继续说：“我们调取了周边以及沿河一带的监控，发现死者属于不幸失足坠河导致死亡，也不排除死者自杀的可能性。”陆思远刚想开口就被中年民警制止了。“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既然你现在说不清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间，一会儿路上你在好好想想。咱们先去殡仪馆认尸，确认尸体后，等办完其他手续，你再和我们回局里，把事情的始末和我们的一些疑问全都解释清楚就可以了。”陆思远见民警说完话，急忙为自己争辩。“警察同志，我这几天几乎都看见淑惠了，我真没撒谎。”青年警察起身整理茶几上自己带来的东西，中年警察笑了笑说：“好啦，你先别着急，咱们先去看看，没准看了尸体以后还不是呢。现在谁说的好？你把身份证结婚证都带好了，一会儿用的上，对了，把医疗手册，病例什么的也都带上。”

钱升回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确认货物接收情况。和他预期的一样，货物交接这一步进行得十分顺利。这些年他一直担惊受怕，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没过一天舒心日子。他发誓今天是他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再碰这些非法勾当。他又想到早晨发生的事，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他又想不起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别人。这件事会不会和李秘书的死有关呢？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些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必须马上去做的地步。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会计室拨了一个电话，电话被接通了：“喂，那位？”“孙姐，是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接电话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换了一个口气，笑着说：“哎呦，是钱总呀，您过来了，我马上就过去。”

孙会计来到钱升办公室，一进门就笑着说：“我猜您这两天就得过来。这不，大家一直问我过节期间怎么安排呢？”孙姐是京辉日化公司的会计，也是主管，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全由她负责。钱升想了想说：“离过节还有一两个月呢吧？就照旧吧，年底双薪，过节费也给大家多发点。你看怎么样？”孙姐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那敢情好，我替大家谢谢您。”钱升摆了摆手说：“您瞧，您这不就见外了吗，大家又辛苦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