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云龙变异(1/2)
慕容白好容易将水桶提到清溪边,鸣桐已来第二次,笑着看了看慕容白桶里的水,已经溢出大半,剩下小半桶,跟着慕容白粗重的脚步来回晃荡,便道:“白师弟,慢慢来,不着急,路已经熟了,现在天色尚早,实在做不完,也没人怪你呢。”
慕容白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鸣桐,问道:“也不知几时才能像你那样。”
鸣桐摸摸额头,道:“我算着,我是来了四五个月才渐渐好些,前面几个月,还不如你呢,时常跟着三师兄来时,他做完了,我才提了两担。有时他也帮这些。”
慕容白心下稍安,抬头看了看如洗碧空,运着真气,憋红脸,吃力地往山上行去。
中午时分,忘尘做饭时见水缸里的水比平时少了很多,恰巧慕容白提着半桶水,一肩顶着桶腰,费力往里倒着,便问道:“小师弟,你今日担了几桶水了?”
慕容白微红着脸,嘿嘿干笑两声,低着头,道:“这才第三桶,不过每次都没装满,四师兄已担了许多,只怕此时十桶水都已装完了。”
凌道拿着一根烧得黢黑的木棒,脸上锅灰东一块西一条,并不熟稔的动作,搞得手忙脚乱,见锅里蒸着的饭已开始冒着热气,便道:“哦,快吃饭了,先歇歇脚,下午再去担也是一样。”
慕容白放下桶,只觉双臂酸麻,腿肚子上似绑了铅铁一般,几乎迈不动步子。在厨房一角拿了把椅子,正待坐下,凌道拦道:“白师弟,千万别坐着,若是太累,倚着门框还好些,只要你坐下了,便起不来了。”
慕容白心知这人累到极点,坐下就不能再动弹,原是伤了肺气,须调养一晚才好,只是一时贪欢,便想坐下,亏得大师兄提醒,心中感激,便倚着门框,脚还前后左右地慢慢挪动着。
鸣桐提着水桶回来,将水倒进缸里,伸头看了看水缸,道:“这些水,晚上只怕不够,我等下再去提几桶回来。”
慕容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凌道伸着一双黢黑的手,摸了摸鼻子,道:“你去也好,帮着白师弟些,别只顾着自己贪玩。”
鸣桐伸手在灶沿一个陶盘里夹了一条青菜,塞在口里,咕咕嘟嘟地道:“那还用你说,我一早跟白师弟说过了,不过他性子倔强,不肯我帮呢。”
凌道拿起棍子,左推右攘地将鸣桐赶出厨房,笑道:“出去,出去,你在这里就捣鬼,做的还不够你偷的。”
鸣桐本就比凌道矮了两头,身子一蹲,就从凌道身边的空隙钻进去,搞得忘尘左顾右当,笑骂道:“你属苍蝇的?怎么赶也赶不走。”
鸣桐嘿嘿直笑,抹抹嘴边的油水,道:“苍蝇哪有这个福气。”
正闹着,远处传来一声钟鸣,凌道才“哎呀”一声,道:“光顾着跟你玩了,菜还没做好呢,一阵师傅回来,看你怎么办。”
鸣桐笑了笑,道:“师傅一早下山去了,跟着清虚师祖一块,还带了坠石轩的风木师兄,我送出的山门,你别吓我。”
凌道“啊”了一声,道:“那我这饭岂不是又做多了,晚上你自己吃剩饭,别跟我们抢,谁让你不告诉我的。”
慕容白靠着门边的柱子,问道:“师傅有没有说下山干嘛?几时才能回来?”
鸣桐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交待让我们好好练功,不要懈怠,过个十天半月,他自回来检查功课呢。”
三人嘻笑着,忙乱了一中午,吃饭时日影已稍往西斜。
太白下了山,忘尘去做了任务,莫可唯接任务不成,赌气将自己关在房间,说是要闭门修炼,只剩凌道、鸣桐、慕容白三人坐在松月堂吃饭。凌道坐在右,看着桌子上黑油油的青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们三师兄不在,我也不擅厨艺,将就着吃些,忘尘很快就回来了。来,动筷。”说着夹了一片有些焦干的青菜,放在嘴里嚼了嚼,苦着脸,皱着眉,就差一口喷出来。
咽下去,兀自叹了口气,道:“味道是差了点,还能将就,鸣桐,这个菜你也能干吃,我也着实佩服你。”
鸣桐早刨了几大口,拍拍肚腩,笑道:“我这正长着身体呢,再说,人活一世,万不能亏了头上这张嘴。”说着又捡了几条肉丝,合在饭里,三两口便咽了。
慕容白吃了几样,一来因自己累了,吃起来咽不下去,二来这桌上的饭菜,确实也有些差强人意,不是咸了便是淡了,再不就是干了,又或者是水多了。但此时上了山,又比不得家里,小环还能时不时地给自己开开小灶,便将菜里汤汁泡些在饭里,想着下午还要去担水,便硬着头皮,吃了一碗半。
洗完碗,凌道、鸣桐便各自回房午睡。慕容白怕担不完水,仍提着桶往碧游潭去。提到第八桶,日已西沉,鸣桐这时才反手将水桶扣在身后,打着呵欠问道:“还剩几桶?”
慕容白坐在一块浸了水的山石上,有气无力地举着手,比着二。鸣桐点点头,自顾往潭边行去,又提了三桶。
鸣桐提完,慕容白最后一桶还剩一半路程,天边红霞已散,黑墨似的苍穹,有两三点星光闪烁。
慕容白只觉脚上双腿已不再是自己的,起先的酸麻感觉,完全被木讷替代,走起路来,左摇右摆,堪比弱柳。此时月轮如弓,明明澈澈的天地间,虫鸣鸟嘶之声渐止,转头只见虚怀谷中,一片寂然。远处钟声再鸣,山涧中余音不绝。
慕容白几乎是爬着回到厨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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