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过年(2/2)

“当然不是。”绿萍怅然，“即便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以前的岁月是值得骄傲的。但是，我突然不像让之后的日子也变得和以前一样，为了舞蹈、为了事业而抛弃一些我现在珍惜的东西。”

“你想要好好生活，好好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陶剑波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的。”绿萍也笑了笑，“我想珍惜自己的生活，不仅是舞蹈，还有舞蹈之外的部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关系。”陶剑波鼓励道：“我们做过许多原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情，后来不是都做的很好吗。我会帮你的，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学习，该怎么平衡舞蹈和生活。”

“谢谢你，剑波。”绿萍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再见！”

“再见。”

不对你说谢谢吗？不，绿萍心想，我要对你说一辈子谢谢呢。

初二，紫菱和楚濂来做客。几人吃了饭，坐在大厅里闲聊。说是闲聊，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聊的。除了汪展鹏和紫菱还有些可聊的东西外，舜娟、绿萍是完全不想插话的，楚濂时没有什么可说的。而汪展鹏也因为这一阵子和舜娟的交流，与紫菱的思想不那么一致了，两人聊着聊着就冷了场。

楚濂觉得没意思，就早早告辞了，顺便把紫菱也拉了回去。

看着满脸不耐烦的楚濂和楚楚可怜的紫菱，绿萍觉得，他们的生活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这也是可以预料的，毕竟这两个人都只适合精神恋爱，一旦凑合在一起，就会发现对方身上的种种缺点。从恋爱到婚姻，他们是没有办法理智地接受这个转变的。

初二就这么尴尬地过去了，初三日舜娟自己开了个派对，把朋友们都聚了起来。虽然因为紫菱的事情，大家心里有个坎儿，但舜娟毕竟会做人，几句话就缓和了气氛。绿萍知道，宴会结束以后，大家就会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不再理它。

小辈人大多是她的朋友，正是嫉恶如仇的年纪，对于楚濂和紫菱都满怀敌意。紫菱虽然孤僻，以前也总觉得自己是被排除的，但当真的被排斥时，心里还是非常难过。

楚濂就更受不了了，他原本是有几个铁哥们儿的，但自从和紫菱的事被大家知道了，他的那些朋友们都渐渐地不理他了。以前楚濂是中心人物，每次都能把聚会带到最高潮。现在却和紫菱一样，成了边缘人物，这样的差距让楚濂无法接受。

楚沛也很尴尬，自己哥哥出了这种事，他脸上自然无光。就算是连坐吧，他也隐隐被这群人排斥着。楚沛心中恼火，兄嫂自己丢脸就罢了，还让他也受这种罪，再想到在家时的种种矛盾，心里更是郁闷。

绿萍和陶剑波两人倒是还好，虽然被人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盯着有些不舒服，但同时也感受到了加倍的友好和热情，倒比以前亲密了些。

楚濂几次插话都失败了，只好闷闷地和紫菱坐在一起。看着对面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自己这里却是冷冷清清，楚濂心里难受得很。从前他总是想逃离那种环境，可现在却是被众人排斥出来，主动和被动到底是有差距的。看着那个他再也融不进去的环境，看着那个和以前一样众星捧月的绿萍，楚濂不禁有些怅然。

放弃绿萍，选择紫菱，他真的做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