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1/2)
眼见皇后晕倒,这三人都慌了手脚,明玉扶住萧清婉,那两人连忙走去喊人。一众人七手八脚将皇后送到里间,又乱着喊太医。那两名内监眼见出了这样的事,虽明知如今皇后为皇帝见疑,然而究竟其为皇后,地位尊贵非等闲可比。再者这场事虽大,却还没见个分晓,皇帝素来又十分爱重皇后,若知晓了此事,还不知会怎样。便赶忙走去养心殿报与皇帝得知,好不降罪于自己。
赢烈闻说萧清婉陡然晕厥,心中虽也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问道:“好端端的,皇后为什么忽然晕倒?可是染了什么急症?”那前去问话的内卫左向伯回道:“奴才等也不知,只是娘娘正在问话,忽然就晕厥过去。坤宁宫已请了太医,奴才见也帮不上忙,又赶着来报与皇上得知,就走出来了。”赢烈听闻,当即斥道:“糊涂无用的东西,既然如此,你等为何不在那里待太医看诊已毕,问明了言语再来奏报?这般不清不楚,叫朕怎样?!你们平日里也是精明稳重之人,朕故而放你们在黄门听命,今儿倒怎么糊涂起来?!”左向伯与钟怀义见皇帝动气,也只得低头听着,并不敢分辨。
赢烈呵斥了一顿,将手一挥,只说道:“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探明白了!”那二人如蒙大赦,自地上爬起,道了告退,疾步向外走去。
才行至门边,赢烈又将他们唤回,问道:“坤宁宫请了哪位太医过去?”左向伯回道:“因皇上事前有吩咐,还是蒋太医。”赢烈闻言,点了点头,便叫他二人去了。
过了半日,左向伯又折返回来,于案下报道:“禀皇上,蒋太医为皇后娘娘看诊已毕,现在外头候着,等皇上传召问话。”原来,他恐皇帝再什么要问,说不清楚再落埋怨,便索性待太医伺候完了,就将他一道携来。
赢烈望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乖觉!既来了,那就传他进来罢。”左向伯连忙出门,将蒋太医传唤入内。
那蒋太医入内叩首已毕,便跪于案下,静候问话。
赢烈问道:“你去为皇后诊脉,看情形如何?皇后因何染病?病得可要紧么?”蒋太医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是忧思过度,连日饮食不进,元气损伤,加之夜染风寒,邪风侵体,遂成此症。病来的虽猛,倒还不妨碍。臣已为娘娘开了药方,只需照方吃上几日,佐以温补之物细心调养即刻。”赢烈听了,这颗心才放下,又问道:“依你所见,皇后可好?”蒋太医回道:“臣去时,见娘娘睡在床上,玉体瘦损,脸庞憔悴,还向微臣念起皇上。”赢烈闻声,只叹了口气,并未言语。
那蒋太医禁不住又说道:“皇上,恕臣多嘴,娘娘此番患病,心病占了大半。倘或不能开解心结,就是吃再多的药,只怕也难痊愈。”赢烈看着他,淡淡说道:“你适才还说,皇后之病,无甚要紧,只需吃上几日药就好。怎么转眼就变了话头?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蒋太医连忙叩头下去,说道:“皇上明鉴,微臣能治的是娘娘的凤体,而非娘娘的心病。”
赢烈听了这些话,心里烦乱,只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下去罢。这几日,每日都要往坤宁宫去看脉,仔细医治好皇后的病。”蒋太医忙自应诺,便叩首离去。
少顷,张鹭生进来,见赢烈正在龙椅上呆坐出神,因听闻皇后染病一事,心里也略猜出些,便上前陪笑说道:“皇上,奴才斗胆,倘或皇上心里挂念娘娘,不如往坤宁宫去瞧瞧?一来皇上也可安心,省的如此牵肠挂肚;二来,娘娘见了皇上,心里一高兴,这病说不定就好了大半呢。”赢烈回过神来,没接这话,起身在屋里踱来踱去。张鹭生不明其故,只低头噤声立在一边,再不敢伸头多嘴。
赢烈在屋里转了几圈,心中暗自忖道:婉儿的心性,机敏果决,一个白玉塞子就将明玉这颗暗棋给拔了。这苦肉计,她之前又不是没有唱过,难保这次不是故技重施。话虽如此,她生病也并非作伪。这般下去,她的身子,撑得住么?
如此思前想后,他心中乱如麻团,迟迟疑疑,犹豫不决,耽搁了半日,终究是没去。
又隔两日,赢烈正在养心殿内同办理此案的内臣密议,张鹭生忽然进来奏道:“皇上,宫人明玉有急事请见。”赢烈斥道:“朕才吩咐过什么?闲杂人等,一概不见!你如今的记性倒是越发差了!”张鹭生忙道:“皇上恕罪,明玉有急事求见,似是皇后娘娘有些不大好了。”
赢烈闻声,忙道:“那愣着做什么,传她进来!”说毕,就打发了众内臣下去。
少顷,明玉入内,朝见了帝王,便即奏道:“启禀皇上,娘娘自染急症,药食不进,日夜不寐,到今日身子已然支持不住了。奴婢来求皇上过去瞧瞧,再迟些,只怕……只怕……”赢烈一听,霍然起身,一面命人传步辇来,一面怒喝那明玉道:“打发你们去时,朕说过些什么?!仔细伺候,你们倒是怎么服侍的?!皇后此番若有些什么不好,朕定然治你们的罪!”嘴里说着,就快步往外走去。连仪仗也不及传,便一路催赶往坤宁宫而去。
原来,自萧清婉病倒,他面上虽不显露,又迟疑不定,私底下却是日夜悬心。今日听闻宫女来报,终究是坐不住了。
待行至坤宁宫,守门的卫士一见皇帝到来,慌不迭齐齐下拜。赢烈也不及命起身,下了辇便大步往后殿去。
走进内室,只见屋内冷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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