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1/2)
一对黑如墨玉的眸子瞬间便掳住了孟云心的视线,好看的唇角微微向上一勾,露出一个魅人心魄的浅笑。孟云心忽然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长相果然俊美,只是不知文采是否也担得起这句夸赞。
“昭诩公子是谁?”孟云心忽然起了兴致,白痴地问了一句。“呃......”莲儿面露尴尬,白净的俏脸一红,“他是帝京四公子中的一位……小姐,你都忘记了吗?”
嗯,她确实是记不得了。那美男不甚在意,只吩咐莲儿道,“你先退下吧。我有话要与你家小姐说。”
连声音都那么清朗悦耳,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极品。
莲儿飞快地看了一眼孟云心,竟乖乖地跑到梅林边守着。
孟云心这时又找回一点清醒,暗骂自己太没有出息。
“怎么?一个月不见,你便忘了我吗?”美男冲她坏坏一笑。
私交甚好么?......孟云心咽了咽口水,问道,“敢问昭诩公子,我们很熟吗?”
“看来,在下有必要重新做个介绍了。在下姓谢名怀瑾,字昭诩。”美男举起手中的空酒袋晃了晃,无不遗憾的道,“可惜无酒,要不然你也可以陪我一醉。”
孟云心自动过滤了后半句,只把那“谢怀瑾”三个字牢记在心,重新整理了心情,敛眉道,“今日相遇,不知是谢公子的蓄谋,还是巧合......”
“哈哈哈……”谢怀瑾仰头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笑罢,“珞儿,从不知你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
竟连她的小名儿都知晓,可见孟云心这个前主与他的关系匪浅。立刻,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那纸条是你写的?”
谢怀瑾笑而不语。
孟云心只当他是默认了此事,顿时对他的好感去了大半。
若他对她无意,何苦一月四次纸条传递,若说他对她有意,又为何看她的眼神中满是戏谑毫无爱慕之情。难不成应了老人常说的那句话,好皮囊的男人都是个惹事的fēng_liú鬼。
既然事已明了,便再也没有与他纠缠下去的必要,孟云心看着他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浮着两朵红云,眼神却清明的得紧,“你没醉?”
哪有人醉了还这么精明!
谢怀瑾并没有答她,反问道,“听说你在落了水大病了一场,眼□子可还好?”
“劳公子挂心,云心一切都好。”孟云心退后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淡淡说道,“只是,我与公子不熟,还望从今往后不要再有所牵连。公子名满帝京,爱慕者不知凡几,而我,不过一介庶出女儿,实无法与公子相配。只求公子高抬贵手,让我留个清名,也好觅得良人了了此生。”
谢怀瑾手指缠绕抚弄着那条半折的腰带,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听她说罢,他盯着一动不动地孟云心,片刻后,他又笑了笑,侧过头,负着双手看着梅林深处,低低地叹道:“珞儿,从前你可是思我若狂,慕我如痴呀。”
好个自恋狂!
或许孟云心那个前主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但那人是那人,她是她,岂能混为一谈。再者说,她压根儿不想借着孟云心的躯壳继续趟这个浑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样的男人瞧着虽好,谁知道内里又揣得什么心思。
“公子也说了,那是从前。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此一时彼一时。而我现在,实在是对公子——不感兴趣!还请公子慎言。”
谢怀瑾忽地转头,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所出。
这是一场战役,她不能输,输了,便是给她留下万劫不复的祸根!
孟云心并不畏惧,对上了他审视的目光。
他的目光,便如那一轮月,明澈中透着高远,明明很近,却又很远。
然,四目一经相对,立刻火光四溅,谢怀瑾嘴角一扬,慢腾腾地说道:“你这次见到我,竟似变了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悔吗?”
他的声音特别清润,一字一句如冰敲玉打,这样的语调,配上他那高远飘渺的气质,孟云心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远在云层之上,与她隔了何止千里万里?
论身份地位,只怕两人乃是云泥之别。
也是奇怪,这个认知一出,她方才那点花痴与不自在,都烟消云散了。
孟云心眼波一转,似睨非睨,清艳的脸上媚态天成,“难不成,公子见到每个要离开你的女子,都要问上这一句?”
谢怀瑾静静地盯着她,静静地盯着,片刻后,他哑然一笑,“是我着相了。不过,本公子迄今为止还没遇见过要弃我而去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凡事总会有个第一。”孟云心松了口气,听他的意思,他是不会再与她有所牵连了。“云心自认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而非公子口中弃你而去的女人。云心再次恳请公子慎言!”
谢怀瑾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清清白白?那日护城河畔是哪个拦了我的马车?是哪个哭求着要做我的妾,即使没名没份地跟着我也心甘情愿?”
谢怀瑾步步紧逼,伸手一把握住孟云心的手腕,带她至胸前,低沉着嗓声问道,“你可否告诉在下,那个人是——谁——吗?”
孟云心听得木若呆鸡,她真没想到她的前身竟连这种卑贱之事也做得出来。若要孟府的人知道,岂不要扒了她一层皮!
“怎么?你答不出来吗?”谢怀瑾冷哼,“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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